梁照微目光加紧几分。
许知阮无可奈何吐了口气,道:“每每你心有忧虑,便不自觉搓捏耳根,往往要碾得生红。”
还不知疼。
他咽了后半句。
“哦,你怎的知晓?”
那眼神再次袭来。
许知阮不敢对望,移过视线,“自己看的。”
许是梁照微家学儒风教养之故,做事都有七分沉稳自然,不像是出嫁没几年娘子,倒像时时行端坐直的老妻。
不过她也并非生来如此性子,一派小女儿心思都在这一不经意的颦举上。
先前几次见着,也露过痕迹。
许知阮聪亮透达,察觉到此不足为奇。
梁照微只是心里生了个没实据的猜疑,急于求证罢了。
恰逢白蘅在廊上已经找了一通,实在演不下去,来来回回找一个地方,这哪行?
打着手势示意。
许知阮见了,便指着说:“今天这东西是找不到了,但总归要掩饰一番。你我注定与席面无缘,不若糊弄了出门,还能赶上琴楼午间生灶。”
梁照微只得按下心绪,跟上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