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终,魅魔抓捕行动完全宣告失败。迷金在停业一周后又重新开张,调查组对魅魔们与治安恶化之间的研究也一无所获。碧瞳大概很高兴吧。他在人间的安稳生活又可以继续下去了。但与之相对的是,桥飞的生活却开始向着诡异的方向呼啸而去。如同一辆破旧的火车行驶在安全等级未知的轨道上。桥飞没料到自己和白秋霍的关系突飞猛进,竟一步抵达了最亲密的肉体接触。曾经只会出现的梦中的事发生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他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憋屈。桥飞看着家里的兰灯,不免自嘲至少自己下面天赋异禀没裂开。虽然兰灯已经恢复了许多,但还是不能长坐在硬椅子上。才过了一天,甚至桥飞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白秋霍,对方忽然就打了个电话来。桥飞忙接起电话,结果对面沉默好久。“喂?听得见吗?”那头的人终于开口了。“那个邪咒,本来以为是一次性的……”他越说越轻。桥飞总算搞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淫咒还在他身上,并没有被解开。白秋霍不好意思直白说出来。桥飞陷入了踌躇。三分钟后,他一咬牙又开车去找人。白秋霍换了个新住所,在下城区的老屋。比兰灯之前住的破公寓楼强不了太多,胜在隐秘。桥飞忐忑不安地上了楼。他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白秋霍开了门,里面的样子与桥飞想象的差不多,极其狭窄破旧,却异常整洁。桥飞脱了鞋,胆战心惊地踮脚走了进去。白秋霍却正好相反,大大方方迎接他进门,脸上无多少波澜。“你……现在正常了吗?”走进室内后,仍没有听见白秋霍开口,桥飞忍不住说道。白秋霍掀起衣服一角,轻轻说道:“还在。”在他腹上,赫然有一道黑色花纹。“没有……什么办法解除吗?”“还没找到。”白秋霍很快放下衣服,那道不堪入目的花纹被遮上。“那怎么办?”话一出口,桥飞就觉得自己很蠢。“解铃还需系铃人。”白秋霍叹了口气。这口气仿佛是叹在桥飞的心上。毕竟抓魅魔的行动失败了,又没想到给秋霍惹来了那么大的麻烦,他不敢想要再怎么处理后续。然而还没等他提出应有的建议,对方却忽然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就像是甩在他脸上突然爆开的一句炸弹。“我们交往吧。”桥飞差点跳起来。但看着主动提出交往却完全面不红心不跳的白秋霍,他把激动强咽了下去,佯装冷静地说道:“真的吗?你答应了?”“我考虑了很久。都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之后还可能发生。总得负责吧?”白秋霍说道。桥飞非常不确定他说的负责的主语是谁。心中欣喜若狂,面上则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桥飞点点头道:“当然。”虽然或许这只是因为淫咒而必不得已,但……管他的呢。随后,白秋霍他又说道:“当时事发突然,你还好么?身体……怎么样?”面色微赧。桥飞非常不确定他是否是在表达关心之意。“没,没事。”没事才怪。他下面至今还红肿着。“脱下来,让我看看。”桥飞猛地抬起头。白秋霍现在看起来不像是淫咒发作的样子。他说出这句话时,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毫无淫邪之意。“现在吗?”他不由自主结结巴巴问道。“我看看你下面好了没。”把下面那多出来的器官给白秋霍看超出了桥飞的接受范围。他压根没法接受这玩意,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两人之间做都做过了,被秋霍窥见隐私比被碧瞳猥亵还要令他羞耻。桥飞磨磨蹭蹭脱下裤子,坐在椅子上,屈腿羞涩地露出下体。他别过头去,不敢想白秋霍发现他身上有个完全与男人不配套的部位时有什么反应。白秋霍看了一眼,没有惊讶,只是问道:“之前有过经验吗?”桥飞忙摇头:“没有,之前没进去过,我知道你嫌不干净,所以特地用这里……”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实在说不下去。“可以了吗?”桥飞征求他的允许。“等一等。”一阵激痛忽然从逼上传来。桥飞不得不向下看去,周围覆盖着凌乱的淡色毛发,中间原本被干得红肿还没消退。刚才白秋霍居然伸出手指狠狠往毛上揪了一下,周边立即又红了一片。“疼疼!你做什么,别太过分!”桥飞吃痛,忍不住骂道。白秋霍走进卫生间,当他走出来时,他手上拿着一把剃须刀。桥飞看着他手上的剃须刀,发愣。“这是干什么?”“剃毛。”刀片上明晃晃的光闪过。他拿着剃须刀向桥飞伸去,不是要给他剃胡须。桥飞当即合上腿:“这有什么好剃的!”“看着不干净,容易长细菌。”白秋霍说道。桥飞不知道他的洁癖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一个男人如果连阴毛都不长也未免好笑。但最后他拗不过秋霍,还是被按着剃得干干净净。“又不是小孩,连毛都不长也太好笑了。”桥飞抵抗道。“你是要到处给别人展览吗?”白秋霍说道,“既然没人看见,就不必在意笑话不笑话。”冰冷的刀片摩擦过敏感部位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幸好白秋霍手快,转了几下就全剃完了。留下来一片光洁得可怕。桥飞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操作完后白秋霍总算满意,像是在点评某样工业器具的形状是否合乎出厂标准。桥飞极其别扭地穿上裤子,又听见白秋霍说道:“既然交往了,那你以后不能再去夜店乱搞。”这个要求一点问题都没有,非常合理。桥飞忙不迭点头,只想快点从这个话题逃脱,又想和白秋霍解释自己并不是常混迹夜店的那种人。而直到离开这个地方,他才认真开始考虑这事。一如既往的晚上。桥飞回到家之后脸色并不好。这几天兰灯为了养病,索性连白天的零工都没再去。虽说已经不再犯痛了,但能偷懒他就偷懒,面对桥飞时就装可怜。这几天哥的状态明显不对。眼光敏锐的他一下便发现了。是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吗,哥基本不跟他说这些事,大概是出于某种保护心理。而经历之前十点半的事情,他作为证人审了好几次口供,心中总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事情中有关联。桥飞拎起毛毯去了沙发上。“我怕和你睡一起憋不住,现在不是不能碰你么。”留下兰灯一人抱着被子呆呆盘坐在床上。这几天屁股痛得死去活来,导致他看到桥飞都快留下心理阴影,对方也识趣地没再碰他。甚至要分床睡。虽然独占着主人的床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主人不介意,那他就不客气了。兰灯本是贪图享受的人,只可惜命不好出身贫寒,现在被人养着养着,娇气病就完全长了出来,蔓延全身。在肛裂事件后,桥飞对他有歉意,相较之前更多了份怜惜,不让他干活。当然兰灯也确实不会做家务。在最开始他行动不便的时候桥飞甚至还主动伺候他,颇有些反客为主。现在一个人在软软的大床上睡真爽。然而兰灯却怎么也睡不着。自搬过来,他已经习惯被子里还有一个人了,分床反倒有些不习惯。他趴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