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眼神暗了暗,她难得多管闲事,却还要被构陷。
旁人的命运,与她何干?
却不想先前已然绝望的妇人毅然开口道:“我信她,庭儿,我们明日便下山去寻苏二小姐。”
苏韵眼神微动,庭儿,月儿?钱庭,钱月?此妇人莫不是永宁侯夫人?
听闻永宁侯夫人三年未曾见过客,宫宴也从不出席,家里渐渐被妾室掌权,一双儿女过的苦不堪言,都说侯爷之位怕都要传给庶子了。
若当真如此,还是要治上一治的。永宁侯夫人没病之前,最善结交各家夫人,有了她这个病患,何愁敲不开后宅之门?
“娘,您真信她?”
“娘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不信的?总要为你们兄妹俩走一遭。”永宁侯夫人也是豁出去了,她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苏韵有些意外,先前见她生无可恋,还以为她要蹉跎至此呢,没想到还有几分血性,敢踏出这一步的女子可不多。
“小僧愿夫人求得良医。”她又留下几颗药丸给他们,方才离开,出门时恰巧与旁边客房之人遇到。
四目相对间,苏韵不动声色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清平的底牌,原来在这儿。
幸亏她反应快,还做了易容,改了声线,否则只一眼就能被识破。
“方才是你敲的门?”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嘶哑,带着几分不属于常人该有的病态。
“小僧奉师父之命,来告知诸位施主,斋饭要晚半个时辰。”
苏韵并未抬头,但也感受得到对方打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