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有时也觉得不好意思,最开始她做那些的时候是仔仔细细的为自己盘算过的,她身后没有娘家,孤身走的每一步都得为自己想清楚了。

    可轨道的偏离总是这样的,哪怕最开始的角度很小,最后也会走到很远。

    一旦她开始对这两个孩子投入,最后就不可避免的放进去很多真心。

    现在看着这两个高高大大的孩子,她常常庆幸自己当初的“盘算”。

    也暗自庆幸这两个孩子的生母和那一家子再也没有登门来找过他们,等她付出了真心之后,曾经无数次害怕会失去他们。

    直到后来两个孩子看出些端倪,和她说:“娘,生恩不及养恩,娘放宽心,你就是我们的母亲。”

    她听了心里一松,面上难免显出些松快来,却抬眼见到丈夫欢庆看着她直乐,那笑容止也止不住。

    陆小兰顿时有被看穿了心事的薄怒,刚想说两句场面话遮掩一下。

    那个从小有心眼的娃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娘,您要是这会儿讲客气话,那我们总不好不听您的,到时候是两重的不孝顺,可想好了。”

    这臭小子,可自己想想,还是不说了。

    欢庆再也止不住,那朗朗的笑声,伴随着两个孩子搂着她的欢声笑语,还有自己生的两个娃也拼命地往自己怀里扎。

    回想过去,又看看现在的日子,陆小兰的嘴角眉梢就自带了几分笑意和温柔。

    巩元良在交付了托带的东西之后,觉得欢庆虽然是个粮官,但怎么都是公差,就向他打听黄金转运的事儿。

    欢庆没听说过这事儿,但觉得修路是个好事,他们转运粮食的时候,不少路段那可真是难走啊。

    又问巩元良,是何处听到的风声?

    巩元良没多想,只说自己家乡那边已经传开了。当然,并不会提及自己二人涉及此事,只当是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