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松牵着孔香的手回到前院。
两人从宾客中穿行而过,受到许多瞩目,却再也没人用充满恶意的目光审视他们。宠妾灭妻、恃宠而骄的坏名声,似乎并不会影响他们在国师府的交际。
孔香早已经忘了之前的惊吓,傻乎乎地笑着。
“伯爷,我好喜欢来国师府做客,这里的人都很和善。日后我还想给国师递帖子,邀她出去玩,可以吗?”
若在往常,严若松必然会斥责爱妾胆大包天,痴心妄想,但今日,他却无比温柔地说道:“你试试吧。万一国师答应了呢。”
“嘻嘻嘻,我觉得她一定会答应。她是大好人呢。”孔香孩子气地嘟囔。
严若松笑而不语。
两个花瓶两条人命。死的最冤的那一个还是谁都不敢得罪的大内总管。这叫大好人?也只有爱妾这样的笨蛋才敢拿手去触龙须。
爱妾?
因为这个称呼,严若松愣了愣。
妾通买卖,只是货品。香儿不该这样卑贱。若我争气一些,位高权重一点,往后便再也无人可以让香儿自称贱奴!
这样想着,严若松俊美却浪荡的脸竟罕见的露出几分坚毅之色。
坐在厅里的方众妙本是随意一瞥,目光却因他而凝注。
心声带着几分恍然飘过半空:【我说穆雪寒怎么会挑中靖安伯这样一个运势平平的人嫁为正妻。】
【这可不是她的处事风格。她要嫁,也该嫁给运势滔天,吉星高照,鸿运当头之人。】
【现在我倒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