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里,只见阮正紧紧皱着眉头,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而许无锋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他的眼角露出寒光,试探性的神情盯着阮正,尽管语气和态度都假意恭敬,然而白企歌还是听出了那话语中的压迫感。
许无锋负手而立,语气不容置喙,对着阮正道:“阮兄无需再考虑了,在下这样做,也只是想为你和极仙门扫清障碍而已。”
“我师兄他……”阮正迟疑地道。
话未说完,就又被许无锋给打断了,许无锋继续道:“白企歌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此人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势必会成为阻挡我们飞升大业的绊脚石,与其花时间笼络,不如……”
许无锋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意为杀之。
见阮正不肯置信地睁着眼睛,许无锋轻笑一声:“阮兄,欲成大事,就不要有这些妇人之仁,孰轻孰重,你应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白企歌看着这个画面,并没有特别惊愕或者愤怒,但胸口还是上下起伏着,深深地吸气,似乎是在等待着阮正的反应。
幻象里的阮正听完许无锋的计划,表情变得极为纠结,他回道:“此事万万不可草率。”
但这句话并未引起许无锋的重视,见他说得含糊其辞,没有即刻否定,许无锋嘴角不由得浮出一丝微笑,他一步一步逼向阮正,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道,冷笑道:“好,那我便再等等,不过阮师叔,留给你……不对,或者说,留给极仙门的时间不多了,呵呵。”
洞壁上的幻象渐渐变得模糊,白企歌垂下眼睫,回忆起当初在乐仙门,他与阮正割袍断义那一幕,他询问阮正对于自己被刺杀一事究竟是否事先就知情,然而阮正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迟疑和闪避的眼神已经告诉了白企歌答案。
看到这幻象,当答案实打实地在白企歌面前揭开,他再一次像被冷水浇过头顶一般,只觉得师兄弟手足相残的真相依旧如此残忍。
白企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睁开眼睛。
而洞壁上的画面又改变了。
大概是在许无锋走后不久,阮正一个人坐在洞穴里发呆,似乎许无锋的计划给了阮正不小的打击,他的神情中带着痛苦。
然后洞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